■作者：番茄還是西紅柿 ■素材：王建民

（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節(jié)有所演繹，請勿對號入座?。?/strong>

俗話說，人這輩子啊，總有幾個忘不掉的人。我叫王建民，是浙江臨?？h后岙村的一個莊稼漢。今年都95年了，我還在種瓜賣瓜。說起瓜，我就想起那個穿白裙子的姑娘，我們高中的?；▽O玉潔。

記得那是85年，我正讀高三。那時候，我們村的年輕人都在讀書，就指望著能考上大學(xué)，光宗耀祖?？晌夷兀商旎瓴皇厣岬乜粗淌液箝T，就因?yàn)閷O玉潔坐在那兒。

俗話說得好，情人眼里出西施。在我眼里，孫玉潔就像是夏天里熟透的白皮西瓜，白得透亮，甜得醉人。我這個鄉(xiāng)下人，哪敢跟城里的姑娘說話啊？就偷偷在課本里寫情書，寫了撕，撕了寫，連張紙都不敢給她。

“建民，你又在發(fā)什么呆？”我同桌老馬看我魂不守舍，笑著說，“你要真喜歡人家，就去說啊。你看看你，跟個木頭人似的?！?/span>

“去你的吧！”我紅著臉推了老馬一把，“人家城里姑娘，能看上我這個種瓜的？”

是啊，我家祖祖輩輩都在種瓜。我爹常說：“咱家的西瓜，那是一掐就冒水，一咬就爆汁！”可我不想種瓜，我想考大學(xué)，想當(dāng)城里人，想配得上孫玉潔。

高考那天，我緊張得手心直冒汗?？纪旰?，老馬說我考得不錯?？墒?，等到錄取通知書發(fā)下來的時候，我傻眼了——連?？贫紱]考上。

那天晚上，我一個人坐在瓜田里哭。月光下，西瓜藤蔓像蛇一樣纏繞著我的腳，仿佛在嘲笑我這個不安分的種瓜人。第二天，我聽說孫玉潔考上了省城的師范學(xué)院。

從那以后，我就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跟著我爹種瓜。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一晃就是十年。這十年里，我們村的西瓜地越來越少，年輕人都往城里跑?？晌疫€在種瓜，種著種著，連自己都成了一個又黑又粗的瓜藤。

95年的夏天特別熱，我的西瓜長得不錯，就想著進(jìn)城賣個好價錢。我租了輛破面包車，裝了一車西瓜，摸黑進(jìn)了城。

城里變化真大啊，到處都是高樓大廈。我找了個小區(qū)門口，支起攤子賣瓜。這年頭，城管特別兇，我只能打游擊，見著穿制服的就跑。

“大哥，你這瓜怎么賣?。俊?/span>

我正在削瓜皮，聽到這聲音，手一抖，差點(diǎn)把瓜皮削到手上。這聲音，這么熟悉。我抬頭一看，差點(diǎn)沒認(rèn)出來——是孫玉潔！

十年沒見，她還是那么漂亮，就是眼角多了些皺紋，臉上少了些膠原蛋白。她穿著件舊襯衫，頭發(fā)隨意地扎著，不復(fù)當(dāng)年的青春靚麗。

“你。你是孫玉潔？”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。

她愣了一下，仔細(xì)打量我：“你是。王建民？”
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黝黑的臉。

“真是你??！”她笑了，“你還在種瓜??？”

我憨憨地笑：“可不是嘛，祖?zhèn)鞯氖炙嚕荒軄G?！?/span>

她蹲下來，看著地上的西瓜：“我要三個最大的。還記得嗎，你以前總說我像熟透的瓜?！?/span>

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。原來，她還記得。那是畢業(yè)那天，我鼓足勇氣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。

“你。你還記得啊？”我傻乎乎地問。

“當(dāng)然記得?！彼难劬τ悬c(diǎn)濕潤，“那時候，我天天等著你來找我說話，可你就是不開口。”

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。原來，那時候她也在等我?？上?，我們都太年輕，太怯懦，錯過了最好的年華。

“來，我?guī)湍惆嵘先ァ！蔽姨袅巳齻€最大最甜的瓜，“你住哪兒？我送你?！?/span>

她擺擺手：“就在前面那棟樓，我自己拿得動?！?/span>

看著她抱著西瓜走遠(yuǎn)，我突然喊道：“要是。要是不甜，我給你換！”

她回頭笑了：“放心吧，你家的瓜，從來都是最甜的?！?/span>

我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，心里五味雜陳。那天晚上，我睡在車?yán)铮隽艘徽淼膲?。夢里全是十年前的事，她穿著白裙子，坐在教室后門，陽光灑在她的頭發(fā)上，美得像夏天最甜的瓜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她又來了。

“王建民，你能不能幫我個忙？”她的眼圈有點(diǎn)紅，“我想請你去我家看看，昨天那個瓜，我閨女說特別甜，想再買幾個。”

我連忙答應(yīng)，跟著她上了樓。她家在六樓，是個逼仄的出租屋，連空調(diào)都沒有。一個小女孩正坐在地上畫畫，見我們進(jìn)來，怯生生地叫了聲：“媽媽?！?/span>

“這是小白，我閨女?！睂O玉潔說，“叫叔叔?！?/span>

“叔叔好。”小白乖巧地說。

我這才注意到，屋子里連張像樣的家具都沒有，電視機(jī)是老式的黑白機(jī)，沙發(fā)上還有補(bǔ)丁。茶幾上放著幾個藥瓶，角落里堆著一堆廢紙，好像是試卷。

“你。現(xiàn)在在教書？”我問。

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“在附近一個民辦幼兒園。工資不高，但能照顧小白?！?/span>

我的心一陣抽痛。曾經(jīng)那個光芒萬丈的校花，現(xiàn)在卻過得這么清苦。

“你。你老公呢？”我小心翼翼地問。

她的眼圈一下子紅了：“離了。他在外面有人了，還欠了一屁股賭債?！?/span>

我不知道該說什么，只能干巴巴地安慰：“沒事，有啥困難找我?！?/span>

“謝謝?！彼銖?qiáng)笑了笑，“你還是那么好?！?/span>

從那天起，我就在她家樓下擺攤。城管來了我就跑，跑了我就回來。漸漸地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她每天都帶著黑眼圈，好像睡眠不足。

有一天，我看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在她樓下大喊大叫：“孫玉潔！你給老子下來！”

我認(rèn)出來那是她前夫。他一邊罵一邊砸我的西瓜，我氣不過，跟他打了起來。

“你算老幾？”他推了我一把，“關(guān)你屁事！”

“你再敢騷擾她，我就報(bào)警！”我瞪著他。

他冷笑一聲：“她欠我的錢還沒還！”

這時候，孫玉潔從樓上跑下來：“你走！錢我會還，你別來煩我！”

那男人還想糾纏，被我一把推開：“滾！”

等他走后，孫玉潔蹲在地上哭。原來，她前夫欠了二十萬賭債，還讓她來還。

“多少錢我都借給你?！蔽艺f。

她抬起淚眼：“你哪來那么多錢？”

我咬咬牙：“我賣瓜田?！?/span>

“你瘋了！”她瞪大眼睛，“那是你的命根子！”

我搖搖頭：“瓜田而已，再種就有了?！?/span>

就這樣，我把祖?zhèn)鞯墓咸镔u了。孫玉潔不要我的錢，我就偷偷還了她前夫的賭債。后來，她才從老馬那里知道這事。

那天，她抱著一個舊箱子來找我。箱子里全是她的高中日記本。

“你看看這個?！彼_其中一頁，一張泛黃的紙條掉了出來。

我一看，愣住了。那是我寫的情書，原來她都收到了。

“你。你怎么有這個？”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。

她噗嗤笑了：“你每次寫完都偷偷塞進(jìn)我的課本里，以為我不知道??？”

原來，我們都在等對方開口，可誰都不敢邁出那一步。

現(xiàn)在，我們都傷痕累累，都不再年輕。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？

天氣還是那么熱，我還在賣瓜。每次切開一個瓜，我就想起那年夏天，她穿著白裙子，站在陽光里的樣子。

那天我跟她說：“你像熟透的瓜?！?/span>

可我沒說完的是：“我的心，就像那根瓜藤，只為你一個人開花結(jié)果?！?/span>

TAG:

• 下一篇: 美女給親媽(90后美女護(hù)士：期待凱旋，回家吃媽媽的酸菜燉五花肉)
• 上一篇: 美女純裸動態(tài)(木村拓哉17歲女兒性感寫真惹爭議，裸上身秀身材，被指走歪路？)